練習第29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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練習第29天
清晨，貝殼酒店的自助餐廳。
江沁湉看大人們都拿了早餐，漸漸回到座位，趁大家不註意，低頭發信息。
沒過一會，夏琰就背著包，從酒店外走進來。
“早啊。”他打著呵欠和大家問好，眼下還有黑眼圈，一副勞累沒睡醒的模樣。
“你怎麽才回來？”夏母嚴厲道，“不是說昨晚就回來了嗎？”
他們的桌子坐滿了，夏琰從隔壁桌搬了椅子，擠到江沁湉邊上。
“原本計劃是昨晚回來，但車票太緊張，只買到淩晨的。”他又打了個呵欠，“我下了車就往這裏趕。”
夏母還想繼續問，但他呵欠連天，再加上餐桌上還有江家，便放過他。
“好好吃飯，等下回房間補覺。”
然後話題就轉到了別處，沒人再問他昨晚夜不歸宿去哪了。
這麽簡單就混過去了？
夏琰啃著包子，單手在桌下發信息。
【你這方法也太厲害了，只要有人問就打呵欠，居然就放過我了。】
江沁湉回了個扶眼鏡的表情包。
【對父母來說，孩子的睡眠健康肯定優先於具體事情，反正你已經平安回來了，夏阿姨肯定不會多問的。了解父母心理學，方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！】
【論撒謊騙人，除了你我沒服過別人。】
什麽嘛？
說得她好像謊話精一樣。
江沁湉趁大家不註意，把夏琰的薯餅，連菜帶盤子拖到自己面前。
【你不是吃過了嗎？幹嘛搶我的？那可是最後一個薯餅。】
【這是酬金。】
【……行吧，給你了。】
她咬著烤得金黃酥脆的薯餅，故意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，給旁邊的夏琰聽。
手機再次震動起來。
【我們什麽時候公開？】
江沁湉其實也在糾結這個問題。
倒不是她不想公開，而是上次才和爸爸信誓旦旦地承諾，自己不喜歡夏琰，打死都不會和他在一起，結果不過十天，他們就交往了。
夏琰看她遲遲未回覆，低頭劈裏啪啦打字，發完信息，就狠狠瞪著江沁湉，示意她看手機。
【……你該不會是想偷偷摸摸談吧？
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？
不公開和模擬練習有什麽區別？】
哎呀，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有安全感。
江沁湉連忙安撫。
【現在旅途中，你爸媽也在不太方便公開。等我們回家了，我先和我爸媽說，然後你再和你爸媽說。
好嗎？】
夏琰看著【好嗎？】二字，完全可以腦補出少女用甜甜的嗓音，征求他意見的模樣。
遂笑逐顏開。
【都聽你的。
嘶，她好像知道怎麽給名為夏琰的狗狗順毛了。
江沁湉的計劃很完美，可惜在回程的路上，就被發現了。
導游開車載他們去高鐵站。
中途休息時，她和夏琰去便利店買零食。
當然，這是借口，其實就想和他獨處一會。
他們親密地拉著手，從便利店出來。
好巧不巧，迎面遇到她爸。
由於過於震驚，煙灰掉在他手上也沒察覺，張著嘴巴瞪圓了眼睛，緊緊盯著他們。
江沁湉條件反射地想松開手，找借口糊弄過去。
夏琰卻緊緊拉住她。
她用餘光看了他一眼，他也嚇得夠嗆，臉色蒼白，額頭滲出冷汗，但眼神異常堅定，還微微側身，護在她前面。
其實也沒必要藏著掖著，他們現在是正經談戀愛，本來就計劃告訴父母的，只是提前了。
她也緊緊握住夏琰。
畢竟是被自己父親堵著，江沁湉覺得由她來開口會比較好。
“爸爸……”
剛鼓起勇氣，張開口，就看到其他幾個大人也過來了。
“你們傻站在這裏做什麽？馬上要開車了。”
江沁湉的氣勢瞬間落下來，咬著唇將剩下的話都咽回去。
“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他嗎？”江父猝不及防地開口，指著夏琰，還無法接受現實，“你們怎麽忽然……”
其他幾個人也嚇了一跳，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江沁湉，像是狙擊步槍般將她射成鏤空的。
他們都沒說話，默默等待她的回覆，無形中給她更多的壓力。
爸爸怎麽每次都這樣，根本不顧她的心情，當著這麽多人，讓她怎麽開口？
難道要她說，她最喜歡夏琰了嗎？
她說不出口。
“……我沒喜歡他。”她輕輕甩開夏琰的手，低頭輕語，“是他一直在追我。”
“啊？”夏琰楞了。
怎麽這種時候也要甩鍋給他？
夏家父母立刻怒了，以為是兒子死纏爛打，怒喝著就要將他拉過去教育。
江父擡手制止他們，轉過頭對夏琰溫和地笑著，“小琰啊，你和叔叔過來一下。”
夏琰被他的笑容嚇得一哆嗦，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，還不如被爸媽打一頓呢。
不過父母都默許了，他也不敢拒絕，像是無生命的低智機器人般，同手同腳地跟在江父身後。
江沁湉擔憂地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，想要追過去，卻被其他幾個大人攔住。
“這小子是怎麽騙你的？”
“他有沒有欺負你？”
夏琰的爸爸媽媽摩拳擦掌，就等她說一句不是，立刻家法伺候。
連夏姥姥都睜開老花眼，拿著拐杖直錘地面。
江沁湉現在騎虎難下，承認也不是，不承認也不是。
後悔又著急。
“湉湉，你說實話。”媽媽突然拉住她的手，“你和小琰什麽時候在一起的？”
“媽媽……你知道了呀？”江沁湉有些驚奇。
“高考結束後，我們就試著在一起了。”她的臉漸漸紅了，垂下頭，聲音越來越輕，“他沒有騙我也沒有欺負我，你們不要生他的氣。”
“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說？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不好意思，怕被他知道，我也超喜歡他……你們別和他說好不好？”
看著少女嬌羞的模樣，大家漸漸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夏琰毫發無損地回來，也不知道和爸爸達成了什麽共識，沒有怨她背信棄義，反而渾身充滿正能量，眼神堅毅地好像要去拯救世界。
八月底，到了開學報道的日子。
江家父母專程請了假，送女兒去大學，順帶帶上了夏琰。
原本夏家父母是打算讓他自己去的，畢竟是男孩子，又這麽大了。
而且他們這段時間也忙，夏父要出差，夏母要回老家照顧姥姥一段時間，夏琰被獨自留在冬陵市。
江母就喊他來家裏一起吃飯，自然大學報道也不能讓他孤零零一人，反正也順路。
江沁湉和班長同校，之前就說好一起去大學報道的。
看到突然多出來的人，班長媽媽偷偷問江母，“這孩子是誰家的呀？”
“是鄰居家的小孩，他爸媽剛好有事，我們就幫忙一起送去大學。”江母又笑著補充了一句，“現在還是湉湉的小男友。”
班長媽媽扶了扶眼鏡，用淩冽的眼神瞄了一眼，坐在後排的三個孩子。
她轉回頭，湊到江母旁姨媽笑，“他們是青梅竹馬吧？好般配啊。”
班長聽著前排兩位媽媽的悄悄話，面無表情。
“什麽青梅竹馬？不就是童養夫。”
“那你算什麽？”夏琰不甘示弱，“不就是學習機！”
江沁湉坐在兩人中間，尷尬到不行，連忙制止。
班長明面上不再和夏琰爭了，偷偷給他使絆子。
夏琰死心眼，根本不是對手，連這件事都沒和江沁湉說。
後來被她知道了，氣得夠嗆。
夏琰還說，“你別管，這是男人之間的鬥爭。”
“他欺負我男朋友，那不就是欺負我？”江沁湉冷冷地笑著，“陶嶼汐，你給我等著！”
她教夏琰讓他把班長之前的所作所為告訴她爸。
起初他不肯，“這不是打小報告嗎？我不去。”
江沁湉恨鐵不成鋼，好歹是逼著他去了。
江父嫌班長心思太多，這種人做朋友尚可，但作為女兒的另一半卻不及格。
誰願意看著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算計呢？戀愛的計謀也不行。
他更喜歡夏琰那樣直來直去的。
到了大學，班長借著他們是校友的關系，貼心地幫江沁湉搬行李。
“這怎麽好麻煩你呢？不用啦。”江父朝遠處的夏琰招招手，“小琰，過來幫忙。”
孰近孰遠一目了然。
班長明白自己徹底沒機會了。
同宿舍的其他女生已經到了，看夏琰是和江沁湉的父母一起來的，以為他們是兄妹。
羨慕地說，“你哥哥真好啊，還送你來上學。
“那不是我哥哥啦。”江沁湉咬著唇，還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是我男朋友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，爸媽都認識，剛好來送我。”
辦理好新生入學手續，父母準備離開了。
江沁湉曾經苦惱家教嚴格，現在終於脫離控制，獲得自由，望著父母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想哭。
怕被室友發現，她躲在樓梯間的窗後，一邊不舍地看著，一邊偷偷掉眼淚。
“噔噔噔——”
有人跑上樓。
她連忙擦幹眼淚。
結果是夏琰。
“你怎麽又回來了？”
“叔叔阿姨讓我把這個給你。”夏琰將手裏的塑料袋遞給她，“買了些水果和零食，怕你晚上餓肚子。”
透過窗口一瞄，父母還站在樓下。
江沁湉的眼淚又湧上來，她笑著忍住，“買這些做什麽，我可以自己買的。”
他安撫地摸摸她的頭頂，“等國慶我來接你，到時候一起回家。”
她接過來，看到袋子裏還有一個紙盒子。
“這是我送你的，等我走了你再打開。”
“嗯。”
今天新生報道，樓梯裏人來人往的，非常吵鬧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夏琰這麽說著，卻不動身。
江沁湉擡起頭。
他似有所感。
趁樓梯暫時沒人，低頭快速親了一下，然後轉頭就跑。
江沁湉提著東西回宿舍，把水果和零食分給大家。
看到窗外父母和男友的身影徹底消失，才拆開紙盒子。
裏邊是水晶球。
藍色托底做成海浪的模樣，有金色的沙灘、彩色的貝殼，搖一搖還有無數閃片。
沒有貼牌，應該是手工制作的。
原來那天下午，他蹲在海邊撿貝殼，是要給她做禮物啊。
托底上還刻著一行字：
【我要把夏天送給江湉湉。】
笨蛋。
江沁湉點了下水晶球，趴在桌上。
到了九月，夏天就要結束咯。
她發現底下還有一行好小的字：
【屬於我們的閃閃發光的夏天才剛開始，永遠不會結束。】
這個人！
江沁湉感覺臉有些發燙。
拿出手機，翻看日歷。
國慶節還要等多少天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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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貝殼酒店的自助餐廳。
江沁湉看大人們都拿了早餐，漸漸回到座位，趁大家不註意，低頭發信息。
沒過一會，夏琰就背著包，從酒店外走進來。
“早啊。”他打著呵欠和大家問好，眼下還有黑眼圈，一副勞累沒睡醒的模樣。
“你怎麽才回來？”夏母嚴厲道，“不是說昨晚就回來了嗎？”
他們的桌子坐滿了，夏琰從隔壁桌搬了椅子，擠到江沁湉邊上。
“原本計劃是昨晚回來，但車票太緊張，只買到淩晨的。”他又打了個呵欠，“我下了車就往這裏趕。”
夏母還想繼續問，但他呵欠連天，再加上餐桌上還有江家，便放過他。
“好好吃飯，等下回房間補覺。”
然後話題就轉到了別處，沒人再問他昨晚夜不歸宿去哪了。
這麽簡單就混過去了？
夏琰啃著包子，單手在桌下發信息。
【你這方法也太厲害了，只要有人問就打呵欠，居然就放過我了。】
江沁湉回了個扶眼鏡的表情包。
【對父母來說，孩子的睡眠健康肯定優先於具體事情，反正你已經平安回來了，夏阿姨肯定不會多問的。了解父母心理學，方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！】
【論撒謊騙人，除了你我沒服過別人。】
什麽嘛？
說得她好像謊話精一樣。
江沁湉趁大家不註意，把夏琰的薯餅，連菜帶盤子拖到自己面前。
【你不是吃過了嗎？幹嘛搶我的？那可是最後一個薯餅。】
【這是酬金。】
【……行吧，給你了。】
她咬著烤得金黃酥脆的薯餅，故意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，給旁邊的夏琰聽。
手機再次震動起來。
【我們什麽時候公開？】
江沁湉其實也在糾結這個問題。
倒不是她不想公開，而是上次才和爸爸信誓旦旦地承諾，自己不喜歡夏琰，打死都不會和他在一起，結果不過十天，他們就交往了。
夏琰看她遲遲未回覆，低頭劈裏啪啦打字，發完信息，就狠狠瞪著江沁湉，示意她看手機。
【……你該不會是想偷偷摸摸談吧？
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？
不公開和模擬練習有什麽區別？】
哎呀，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有安全感。
江沁湉連忙安撫。
【現在旅途中，你爸媽也在不太方便公開。等我們回家了，我先和我爸媽說，然後你再和你爸媽說。
好嗎？】
夏琰看著【好嗎？】二字，完全可以腦補出少女用甜甜的嗓音，征求他意見的模樣。
遂笑逐顏開。
【都聽你的。
嘶，她好像知道怎麽給名為夏琰的狗狗順毛了。
江沁湉的計劃很完美，可惜在回程的路上，就被發現了。
導游開車載他們去高鐵站。
中途休息時，她和夏琰去便利店買零食。
當然，這是借口，其實就想和他獨處一會。
他們親密地拉著手，從便利店出來。
好巧不巧，迎面遇到她爸。
由於過於震驚，煙灰掉在他手上也沒察覺，張著嘴巴瞪圓了眼睛，緊緊盯著他們。
江沁湉條件反射地想松開手，找借口糊弄過去。
夏琰卻緊緊拉住她。
她用餘光看了他一眼，他也嚇得夠嗆，臉色蒼白，額頭滲出冷汗，但眼神異常堅定，還微微側身，護在她前面。
其實也沒必要藏著掖著，他們現在是正經談戀愛，本來就計劃告訴父母的，只是提前了。
她也緊緊握住夏琰。
畢竟是被自己父親堵著，江沁湉覺得由她來開口會比較好。
“爸爸……”
剛鼓起勇氣，張開口，就看到其他幾個大人也過來了。
“你們傻站在這裏做什麽？馬上要開車了。”
江沁湉的氣勢瞬間落下來，咬著唇將剩下的話都咽回去。
“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他嗎？”江父猝不及防地開口，指著夏琰，還無法接受現實，“你們怎麽忽然……”
其他幾個人也嚇了一跳，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江沁湉，像是狙擊步槍般將她射成鏤空的。
他們都沒說話，默默等待她的回覆，無形中給她更多的壓力。
爸爸怎麽每次都這樣，根本不顧她的心情，當著這麽多人，讓她怎麽開口？
難道要她說，她最喜歡夏琰了嗎？
她說不出口。
“……我沒喜歡他。”她輕輕甩開夏琰的手，低頭輕語，“是他一直在追我。”
“啊？”夏琰楞了。
怎麽這種時候也要甩鍋給他？
夏家父母立刻怒了，以為是兒子死纏爛打，怒喝著就要將他拉過去教育。
江父擡手制止他們，轉過頭對夏琰溫和地笑著，“小琰啊，你和叔叔過來一下。”
夏琰被他的笑容嚇得一哆嗦，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，還不如被爸媽打一頓呢。
不過父母都默許了，他也不敢拒絕，像是無生命的低智機器人般，同手同腳地跟在江父身後。
江沁湉擔憂地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，想要追過去，卻被其他幾個大人攔住。
“這小子是怎麽騙你的？”
“他有沒有欺負你？”
夏琰的爸爸媽媽摩拳擦掌，就等她說一句不是，立刻家法伺候。
連夏姥姥都睜開老花眼，拿著拐杖直錘地面。
江沁湉現在騎虎難下，承認也不是，不承認也不是。
後悔又著急。
“湉湉，你說實話。”媽媽突然拉住她的手，“你和小琰什麽時候在一起的？”
“媽媽……你知道了呀？”江沁湉有些驚奇。
“高考結束後，我們就試著在一起了。”她的臉漸漸紅了，垂下頭，聲音越來越輕，“他沒有騙我也沒有欺負我，你們不要生他的氣。”
“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說？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不好意思，怕被他知道，我也超喜歡他……你們別和他說好不好？”
看著少女嬌羞的模樣，大家漸漸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夏琰毫發無損地回來，也不知道和爸爸達成了什麽共識，沒有怨她背信棄義，反而渾身充滿正能量，眼神堅毅地好像要去拯救世界。
八月底，到了開學報道的日子。
江家父母專程請了假，送女兒去大學，順帶帶上了夏琰。
原本夏家父母是打算讓他自己去的，畢竟是男孩子，又這麽大了。
而且他們這段時間也忙，夏父要出差，夏母要回老家照顧姥姥一段時間，夏琰被獨自留在冬陵市。
江母就喊他來家裏一起吃飯，自然大學報道也不能讓他孤零零一人，反正也順路。
江沁湉和班長同校，之前就說好一起去大學報道的。
看到突然多出來的人，班長媽媽偷偷問江母，“這孩子是誰家的呀？”
“是鄰居家的小孩，他爸媽剛好有事，我們就幫忙一起送去大學。”江母又笑著補充了一句，“現在還是湉湉的小男友。”
班長媽媽扶了扶眼鏡，用淩冽的眼神瞄了一眼，坐在後排的三個孩子。
她轉回頭，湊到江母旁姨媽笑，“他們是青梅竹馬吧？好般配啊。”
班長聽著前排兩位媽媽的悄悄話，面無表情。
“什麽青梅竹馬？不就是童養夫。”
“那你算什麽？”夏琰不甘示弱，“不就是學習機！”
江沁湉坐在兩人中間，尷尬到不行，連忙制止。
班長明面上不再和夏琰爭了，偷偷給他使絆子。
夏琰死心眼，根本不是對手，連這件事都沒和江沁湉說。
後來被她知道了，氣得夠嗆。
夏琰還說，“你別管，這是男人之間的鬥爭。”
“他欺負我男朋友，那不就是欺負我？”江沁湉冷冷地笑著，“陶嶼汐，你給我等著！”
她教夏琰讓他把班長之前的所作所為告訴她爸。
起初他不肯，“這不是打小報告嗎？我不去。”
江沁湉恨鐵不成鋼，好歹是逼著他去了。
江父嫌班長心思太多，這種人做朋友尚可，但作為女兒的另一半卻不及格。
誰願意看著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算計呢？戀愛的計謀也不行。
他更喜歡夏琰那樣直來直去的。
到了大學，班長借著他們是校友的關系，貼心地幫江沁湉搬行李。
“這怎麽好麻煩你呢？不用啦。”江父朝遠處的夏琰招招手，“小琰，過來幫忙。”
孰近孰遠一目了然。
班長明白自己徹底沒機會了。
同宿舍的其他女生已經到了，看夏琰是和江沁湉的父母一起來的，以為他們是兄妹。
羨慕地說，“你哥哥真好啊，還送你來上學。
“那不是我哥哥啦。”江沁湉咬著唇，還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是我男朋友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，爸媽都認識，剛好來送我。”
辦理好新生入學手續，父母準備離開了。
江沁湉曾經苦惱家教嚴格，現在終於脫離控制，獲得自由，望著父母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想哭。
怕被室友發現，她躲在樓梯間的窗後，一邊不舍地看著，一邊偷偷掉眼淚。
“噔噔噔——”
有人跑上樓。
她連忙擦幹眼淚。
結果是夏琰。
“你怎麽又回來了？”
“叔叔阿姨讓我把這個給你。”夏琰將手裏的塑料袋遞給她，“買了些水果和零食，怕你晚上餓肚子。”
透過窗口一瞄，父母還站在樓下。
江沁湉的眼淚又湧上來，她笑著忍住，“買這些做什麽，我可以自己買的。”
他安撫地摸摸她的頭頂，“等國慶我來接你，到時候一起回家。”
她接過來，看到袋子裏還有一個紙盒子。
“這是我送你的，等我走了你再打開。”
“嗯。”
今天新生報道，樓梯裏人來人往的，非常吵鬧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夏琰這麽說著，卻不動身。
江沁湉擡起頭。
他似有所感。
趁樓梯暫時沒人，低頭快速親了一下，然後轉頭就跑。
江沁湉提著東西回宿舍，把水果和零食分給大家。
看到窗外父母和男友的身影徹底消失，才拆開紙盒子。
裏邊是水晶球。
藍色托底做成海浪的模樣，有金色的沙灘、彩色的貝殼，搖一搖還有無數閃片。
沒有貼牌，應該是手工制作的。
原來那天下午，他蹲在海邊撿貝殼，是要給她做禮物啊。
托底上還刻著一行字：
【我要把夏天送給江湉湉。】
笨蛋。
江沁湉點了下水晶球，趴在桌上。
到了九月，夏天就要結束咯。
她發現底下還有一行好小的字：
【屬於我們的閃閃發光的夏天才剛開始，永遠不會結束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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